映山红
隔壁大妈家有个不大的花坛,那里栽着几株有名的、无名的花,我最爱的是那株映山红。
映山红有许多名字,但我觉得唯有这个名字最是形象。你向远山望去,那大片大片开满枝头的映山红,不是装点了整座山吗?是红日撒下的光辉照亮满山,是醉酒的远山泛起的红晕,是革命者血染的通红,是满山的生灵燃烧的心灵,还是颜料浸染的画布?你只能呆呆地望着远山,望着满眼的映山红,心中骤然升起一轮红日,骤然泛起一丝醉意,不由地想要歌颂这不寻常的红,想要跳入这绵延的红绸段。
妈妈说,她们以前贫穷,到了教师节那日,必会和三两个同学到山头采撷一两枝映山红,扎好送给老师。这是多么可爱的礼物,映山红成了孩子们表达谢意的物件,成了老师辛勤工作的奖状,这可比任何奖章、任何赞美的话来得更热烈,更叫人欢喜。映山红有种别样的红,没有像山茶那样太过娇艳,没有像玫瑰那样矫情,那是种恰到好处的红,沁人心脾,暖人心,醉人意。
大妈说,映山红很好养,她这株就是从山上折下来的,不曾想也养到这般大了。映山红绝不是娇贵的,它爱这沃土,愿意把火红的希望带给所有人。
我闭上眼,一团红闪现在黑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