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阿周的一别
结束了一天的行程,实属有些疲惫,整人如同被鬼附体,提不起精神劲儿,拖曳在手里的的箱子也感觉前所未有的承重,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……
和阿周的最后一次道别是在城里的一家饭店,上面写着:”送君饭店“,他驾着轻骑我选择乘坐中巴作为暂时的离别,他对我说下次再联系,我微笑作别,一南一北。
担心天黑了希望快点回家,看到阿周远去的背影有些隐隐难过。一些场景好像在我的生命里重复上演过N次,次数多了也就习惯性认为没有发生过,我是总是这样错觉的认为。
在此之前的上午,我们去了一个城里新开的旅游景点,两人happy的快不行,据说这里将会成为一个新的外资开发项目,里边有孔子。老子。搬来了四川的乐山大佛。还有红军长征时越岭翻山的情景。有许多不认识的。可算是古今风云人物的一个集体亮相。阿周说如果他有钱一定要这里买一个大的门面,但是他还没想好要买什么。一进大门:某某某文博园,陡直的阶梯迎面而上便是那类似法国建筑风格的凯旋门,气势磅礴周将它称作是南天门。因为本地户口的人不用门票,所以也贪了些便宜。
逛到最后有点不想逛,觉得与想象中不太一样,厕所贼难找,印象较深刻的是中途我想上厕所,说到这有还些后怕。
真想把周拖出去给毙了。
费劲就牛之力找到了,想大干一场,厕所施工在一个类似山洞里,不是很完善,毛毛草草旁的大石头被刷上了厚厚的一沉墨绿,让我想到日本鬼屋,阴森恐怖,里面没有灯光,我只能借助门外仅有的一点余光直觉找到位置,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在里边解决时,阿周不知从哪冒了进来突兀大叫了一声:“有鬼”,后自己也和鬼魂一样飘了出去,紧接着声音也跟随着一同飘走,像是回音。瞬间感觉身体发麻毛都直了起来,我并没有像兔子一样受到惊吓后立刻跑,只是想安静一点走出去,不想被看到吓后的表情和失态,因为我知道跑的越快越害怕。
出来时,身体被吓得接近抽筋,差点魂不附体,我表现的若无其事,他却在边上笑的快撒手而去。
“哈哈,有没有,有没有被吓到?”
“没,没什么啊?”我表情及不自然地回答(心想你就笑吧,最好回家整个佛象每天祈祷,别哪天栽倒我手里)爬山爬的够呛,只是为了近距离那所谓的“盘龙”,老远处就听到一个女导游的大声讲解得知,我们还在山脚,大约山顶位置便传来扩音器里混着沙哑的声音。间隙里好像说是由九十九个台阶盘旋而上组成,在上面目睹了一切,的确有一览众山的情形,觉得九十九个台阶太少。
逛到这里不再想逛别的地方阿周说,可能是太累,我和他爬到顶部时差点一同西去。下去的时候我们很小心,怕转晕了菜不知东西南北,几个老头还沉浸在导游给他们讲解的那个九十九个阶梯,佝偻着身躯上下来回数着。嘴里还不停嘀咕:“明明是一百一十三个啊?”下来后我们差点没笑吐掉,他非得说那老头太可爱了。
回家时,我坐在米色的中巴车里,和以前一样在最后一排窗户的位置,开着窗户,听着音乐,看着田野间风景,犹如一幅定格的画卷,凄美浪漫,以前认为只要是角落的位置都容易被关注,也很容易看到别人。我是一个躲在角落就会难过,看到难过就会随着伤感的人。
这次正好赶上了高中生月末假期回家,车里因为人多堵的厉害,当然回家学生占多数,还好我在后面,满载在我们这里已是家常便饭,原因是交通不够便捷,缺乏合理有效的管理,天高地远谁还管呢?坐在我前排大概是两个九零后的吧,两人搂得很紧,并贴着脑袋,像在说些什么,男的染了一金色的头发,在车窗阳光照耀下格外耀眼,车内不间断播放着DI舞曲,听起来使人纠结难过,想到我当初在酒吧里dancer的日子,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天真啊。
很幼稚么。
在快到达目的地时,看了看时间,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。
还想到阿周给我说的话“下次再联系……”,只是在想,下次会有多长?一周,一个月,或者一年……
还是遥遥无期?
拖着行李箱,一个人走在熟悉陌生的路上,秋风一阵阵悲伤而来,我把脑袋扣在围巾里,几个人用异样的眼神从远处看着我,我像是个怪物被观望着。
突然想到高中时,每逢放月假回家的情景,背着书包,包里装着CD唱机和喜欢的歌手磁带,坐在车内最后排窗户位置,听着音乐,看着田野的风景
……
太湖高中高一:贺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