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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姐音
大叔音
萝莉音
型男音
2003年至2018年。
历时16年。
命运的精灵用血缘这根长绳将我们紧紧绑在一起。挣不脱,扯不断。
七岁。我拥有第一辆自行车。
从开始的满心雀跃到后来的日渐厌烦。一次次的摔倒,一次次地将我的信心击溃。我开始不再期待骑上自行车的那种感觉。我开始选择放弃......
又一天。一次次的摔倒,一次次的爬起......到底是第几次摔倒了?第几次了??讲真的,我自己也不大清楚。只记得那天,明晃晃的烈日炙烤大地,大汗淋淋的我透着流到眼角的汗水眯眼张望,不顾热浪袭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,用双手撑在地板上。明明只不过约莫一两分钟,可在我看来却像隔了一世......
“起来!”“快点!”“听见没有!起来!!”一连串的怒吼伴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来。刹那间,我似藏匿在阴影中了,享受着片刻清凉。“起来!!!”这次好像更生气了。我慢悠悠迎着刺眼的光抬头望去,没有心疼,没有自责,看见的是一脸怒容的他,瞪红了眼。“我叫你起来你听见没有!”终于,绷不住的我嚷着哭了。他却不管不顾,一把将我撤了起来,粗暴地将车把塞到我手中......那日的太阳似故意与我作对,比寻常更甚。至今还清楚记得,那日一个小女孩在太阳的“照拂”下满脸通红汗流浃背,一次次摔倒,却又一次次将自行车扶起,重来。
原来,他也没有多爱我。
十四岁。我开始有了逆反心理。
“干什么?”嚼着口香糖手拿游戏机的我不耐烦的吼了一句。他听了,愣了几秒,一把把游戏机抢过来摔了。“叫你吃饭,没听见啊!”接着,就把我扯到餐桌旁让我坐着吃饭,我拿起碗,越想越气,用力把碗一摔。“砰——”“饱了!”说完便冲入房间。可最后,耳根子软的我就被母亲劝了出去。满心委屈的我尽是扒着白米饭,咸泪水配大米饭,这滋味儿可真真不好受。用余光瞄了瞄他,我在这委屈的不行,可身为把我惹成这样的主谋的他却跟没事人一样,只是在一边无所谓的看着球赛。
原来,他也没有多爱我。
可在那天晚上,偶然间我出来上厕所,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低声交谈,睡眼朦胧中瞧见主卧室半掩,一缕光偷偷摸摸的泄出来。我蹑手蹑脚地蹲在门口,原以为是什么大事情,结果却听见——“哎呀,你怎么不给她夹点菜啊?”“她吃大米饭怎么可能吃得下?”“她平常那么喜欢吃肉的一个人,你就干看着没给她夹点菜?我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不懂啊。”
躲在门外的我鼻头渐酸,眼里早已蒙了一层雾气......
多年后,无意间我与母亲谈起七岁那年。母亲偷偷告诉我,其实他心疼得很。好几次,一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睛......
原来,以为什么都知道的我其实对他一无所知。
原来,父亲远比想象中爱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