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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姐音
大叔音
萝莉音
型男音
远处温暖的烛灯,越来越远,隐没在涛涛雨声中……
最后一缕霞光,在天边山头上跳了跳,旋转着,被寒风隐去了。
黑漆漆的一片。
我迈着沉重的步伐,来到家门前,习惯性地按了按门灯,可是,飘荡在我耳边的,只有马路上一声孤独的汽笛。
我重又按了按开关,依旧没有动静。“怎么搞的?门灯又坏了!”我低声抱怨着,随后,借着路上昏暗的光,我摸索着打开了门。
屋中,伸手不见五指。深夜,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,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纱。
我打开了手电筒。一缕惨白的光将屋内的事物照亮了,周围的事物随着轻微的沙沙声向后退去。
我瘫倒在床上。屋外的寒风,像饿狼一般咆哮着。一道闪雷,将天空撕碎了,于是,月亮被乌云压住了,就连那零碎的,干净的月光都不能穿透了。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,我摸着黑下了床,摇晃着,来到了门前。
门,吱嘎一声响了。只见爸爸,一脸狼狈,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干的地方,抱了一大堆暗红闪儿的蜡烛,冲进了家门。
他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粗大的、满是老茧的手,掏出了一个打火机。一闪,又一闪,映亮了自己的脸庞。我望着爸爸,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过多沧桑,我的心,一揪。
“来,宝贝,帮我把蜡烛点上!”爸爸隐在了黑暗中。打火机轻轻在蜡烛上一点,便着了,两个人的脸庞逐渐变得清晰。
一根,两根,三根……随着点燃的蜡烛越来越多,光也便越来越亮,银蓝色的火苗在打火机上跳跃着,继而灭了,最后一支蜡烛也已经被点燃了。
“没事,这么多够了。”我把蜡烛摆在桌子上,摆成了一个圆形。爸爸回过头去,抬起手,似乎在擦额头和脸上的水珠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门又被打开,一股风闯进来,吹的烛光晃了晃,妈妈姗姗来迟,一脸惊讶:“你们也买蜡烛回来了?停电了没法做饭,我在外面买了点。”
我们围在烛光旁边,吃晚饭,妈妈吃得很快,风风火火地站起来,拿了包就要出门,“我去值班了,你们慢慢吃。”我也站起来,抓起一根蜡烛,塞进了妈妈的手上。
“路上看清点!”爸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远处温暖的烛灯,越来越远,隐没在涛涛雨声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