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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姐音
大叔音
萝莉音
型男音
傍晚来临,华灯初上,上海这座大都市欣欣然睁开了眼。忙碌的人追逐着光的影子,来来往往的路过盏盏路灯。车开得飞快,人也走得匆忙,却少了他们该有的人情味。城市的灯火很亮,却似乎只有冷漠的温度。
那天作业很多,路上人也很少,只有落叶扫走剩下的余温,好像猫爪在挠着被单。飞驰而过的车辆,像是黄蜂在沙漠中横冲直撞。我站在校门口的油柏路上,我等着妈妈,风从我身旁大笑,幸灾乐祸地嘲笑着我的寒冷。
“哧啦哧啦……”身旁突然多了一辆三轮车。车上有个破旧的油桶,盖子掩着,炊烟还是不停冒出来,一股浓郁香甜的红薯味溢了出来。这时推着车的老人停下来,从车里拿出一个小矮木凳,安放在车后,坐了下来,什么也不做,也不叫卖,就看着马路,好像期待着什么。
红薯的味儿,顺着冷风,就这样暖暖地飘了过来。
“哎!小姑娘!”
我本能地回头,看见老人正看着我,笑着。她的声音沙哑沧桑,像年已蹉跎的老黄牛,又像被猎人抓住,叫破嗓子的小鹿。
“你在等妈妈吗?”
“嗯……对”
“***妈开车来接你吗?”
“嗯”
“你读几年级啊?”
“初一,七年级。”
……
她的声音,带着浓厚的方言口音,我听出了和蔼、乐观,似乎也听出了这个城市对她的无情,冷漠。听出了小孩般的天真好奇,也听出了长者的叹息。这一刻,我内心涌起一股冲动,想去买一个红薯,可惜没带钱。
是的,世上像这样卖红薯的老人,还有好多,他们卖的不只是甜糯的红薯,更是一份远于城市喧哗的温暖。
“哎,天不早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老人说道。默默地把她的木凳发回去,推着她的的三轮车“哧啦哧啦……”地走了,好像时光倒流一般。
刺耳的车声渐行渐远,但红薯的味儿始终没有远离,一直暖人心怀。好像城市里在哪一站坏了但温暖的路灯,突然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