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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姐音
大叔音
萝莉音
型男音
世人说:“哀大莫于心死。”我应到:“是的。”
且去听人歌舞唱,带那两重新罗衣。不过这些浮于尘世繁贵对我却若海市般缥缈虚无,毕竟,我只是个书包罢了。
我是个书包,是书包中的贵公子,在未遇到他之前,我曾飞扬跋扈的穿锦衣光辉过,也曾懵懂隔着玻璃张望复张望。一天,倾盆的大雨,洋洋洒洒,风云变色,天帝驱龙。我隐约地有些焦躁。俄而,我看见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人正热情的拎着我,向一个男孩儿讲着什么,那男孩儿脸上暴出不耐,挥手让那人下去。过了一会儿,他拿起我,对我笑笑。一笑,便如烟花烂漫。
我很欣喜,努力地想让他看我。可我在他眼中,不过死物一件。一天,他放下了冷漠与骄傲,眼泪汪汪地抱着我,哽咽着:“他不要我了。”“没事的啊,我喜欢你的啊,你不是没人要,这,还有我呢。”我一时慌了神,可只是注视他,心中是自恼。
自此后,我发现,他是变了。放下了体面与架子,不屑与孤傲,把昔日初见时的灿烂小心地拾掇回来,一点一点的粘在身上。可是,我可以感受到笑容背后的距离,曾经的男孩儿一点点的离于世界之间,只剩下戴上面具的青年人。我是失意的,我想把曾经内心纯净的男孩儿换回来,尽管他神情冷漠。
光阴不似依旧,时光不复少年时。我又得怎样呢?只能看着,看着。
他长大了,他成人了,他毕业了,他找到了第一份工作,他获得了肯定。但他与父亲决裂了,他在雨中哭,在风中笑。而我,只是看着,只能看着。我曾想在岁月抢回一点光阴,一点星火。不,一盏蜡灯。
少年变成老人,老人变为枯骨。少年的人缘很好,他离世那天,白袍传身,挽幛成千,亲朋神色黯然,不知名的人却是来得多,一位妇人拿起我,道:“这包,烧了吧。”他父亲摆手,不愿多谈,我在烈火中,焚烧殆灭。
我只是书包罢了。